武汉肺炎疫情启示录 人类探索与中药材野生资源枯萎与保护

         武汉肺炎疫情来势汹汹，又一场“非典”滚滚来袭。

        站在我们人类的角度，这些疫情疾病对人体都是有害，必须消灭干净。从人类走出非洲站上历史舞台最后成为“万物之灵长”的过程，都是伴随着对抗瘟疫疾病的历史。历史中很多宗教的诞生也源于对抗疾病的苦难。

人类的历史就是与瘟疫疾病抗争的历史

        回顾历史，公元541年，鼠疫袭击了整个地中海地区，进而入侵亚洲，导致全世界的人口急剧下降，整个世界陷入了危机，多难之际，伊斯兰教诞生了。

        在圣经中也提到了末日四骑士，出自《圣经新约》末篇《启示录》第6章，传统上和文学作品里将其解释为白马骑士-瘟疫、红马骑士-战争、黑马骑士-饥荒、灰马骑士（一说绿马骑士）-死亡。瘟疫也排在战争、饥荒与死亡之前，被放在了第一位。

        也许在古代一场战争带来的伤亡远远没有瘟疫那么猛烈。1221年，成吉思汗的两个儿子统率部队以闪电般的速度横扫阿富汗和波斯，窝阔台在铁木真去世后成为大可汗，他率军在中亚取得了非凡的胜利。此后，蒙古人发起了历史上最大的攻势之一：1241年，蒙古人直插欧洲的心脏，一路攻打波兰，一路挺近匈牙利平原，整个欧洲大陆一片恐慌。是什么阻止了蒙古铁骑的脚步？黑死病！

图：黑死病下欧洲城市惨景

        意大利诗人乔万尼·薄伽丘的故乡佛罗伦萨是重灾区，80%的人因黑死病死亡。薄伽丘是亲历者，在他著名的《十日谈》这样写道：“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而亡；待在家里的人孤独地死去，在尸臭被人闻到前，无人知晓；每天、每小时大批尸体被运到城外；奶牛在城里的大街上乱逛，却见不到人的踪影……整个城市到处都是尸体。”

近现代公共卫生的胜利 预示着人们终将打败瘟疫疾病？

    随着近现代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从显微镜下发现细菌病毒开始，人们才真正了解瘟疫疾病的机理。19世纪末开始，现代医学进入了跨越式发展的时代——

1883年，科赫发现了病原菌是霍乱孤菌。

1890年，莱特和哈金夫研制了霍乱和肠伤寒的疫苗。

1894年，耶尔森所发现了鼠疫致病菌。

1895年，德国物理学家伦琴发现了X射线。

1899年，全球最经典的解热镇痛抗炎药阿司匹林诞生。

……

    上个世纪80年代，人类宣布在全球范围内消灭天花，伟大的基因工程胰岛素和乙肝疫苗分别上市，但几乎与此同时，一种新型的、致命性的传染性疾病——艾滋病被发现，震惊医学界。

图：疫苗研发是人类公共卫生事业最伟大的胜利

    那么，在这场与死神的边际赛跑中，人类一定胜券在握吗？

    新药研发的困难，超级耐药菌崛起，人类对自然环境肆意破坏，打破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

人类大洪水 自然界基因库丰度锐减

    完成了认知革命后的智人，得到新的技术、组织能力和视野，他们走出亚非大陆，先后到达澳大利亚、美洲和西伯利亚，所到之处，生态系统无不为之骤变。澳大利亚200公斤重、2米高的袋鼠，最大型的掠食者袋狮，超大的无尾熊、鸟，这些巨大的动物，在智人到达的几千年内消失殆尽。北冰洋的长毛象、美洲的巨型地懒，也和澳大利亚的那些物种一样，随着智人的到访而消失。

图：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已经达到地球生态全可以承受的零界点

    在自然环保方面，不论是为了实用目的，还是为了美学，生物多样性都很重要。以下是目前广为生态学家接受的通则：一个生态系统中存在的物种数愈多，该生态系统愈稳定，生产量也愈丰富。现在来看，地球生物圈已经在人类干扰下达到了一个承受极限。

武汉肺炎疫情就是人进自然退的必然结果

    经济学语汇里有个国进民退，一般表示政府对经济干预或者说宏观调控力度的加强。人类和自然界何尝不是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呢？

    经济学本质上是探讨边际赛跑的问题。长期以来，经济学家认为，为了满足人类无穷的欲望，经济学要不断地提高资源边际使用效率，即不断革新技术，不断创新制度，跑在死神之前。欲望越大对自然伤害也就越大。

图：武汉华南海鲜市场

    现在已经知道，新型冠状病毒的来源聚焦到武汉的一个海鲜市场，这个市场里有野生动物交易。人类为了满足自己无休欲望（此次疫情就是满足口舌之欲），肆意猎杀野生动物。

野生中药材资源萎缩 泽渔而竭的困境

 图：中药材天地网野生中药材指数一路向上

    这首先是中药资源的多头管理和政策失位，造成长期以来野生资源家底不清、只计劳力成本不计资源成本的不合理现状。直接导致基层对野生资源保护的漠视，甚至“竭泽而渔”；更为过分的，部分政策导向的失误更造成资源多样性的破坏。如林业部门的单纯用材林思想，对自然生境的破坏从而导致其濒危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因为多样化丰富的森林生态系统才是很多天然药材的最佳生存环境。

野生药用资源枯竭，后果很严重

    1.首先是造成严重的生态灾难

    长期以来对于野生植物资源的过度开发利用，加之环境变化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使我国野生植物面临资源锐减、生境恶化、分布区域萎缩、部分物种濒危程度加剧等严峻形势，据调研，我国目前已有4000多种植物受到各种威胁，其中1000多种处于濒危态势。

    特别是以下药材品种更容易出现物种危机：

    一是生长于严酷环境中的物种更易受到灭绝的危险，如生长于石灰岩地区山豆根、黑节草；如沙漠环境生长的阿魏、发菜、不老草、肉苁蓉，甚至是野生甘草等。

    二是遭受能致物种死亡的利用方式的植物灭绝风险大得多，如大规模生产提取物的开发方式，已造成莽草、黄花石蒜等资源快速枯竭。无疑，利用方式是决定植物致濒与否的因素之一；

    三是具有多用途的种类面临的威胁也是应引起特别关注的 如民众熟悉的三香类药材降香、檀香和沉香等就是典型的例证。它们除被药用外，还会被人们整株挖回种植，自然就会面临多重压力，处于濒危状态也就不难理解了；

    四是热门资源，尤其居群数量小的种类极易遭受突发性的灭绝 如抗肿瘤良药三尖杉属、红豆杉的命运很能说明些问题。还有太白七药系列中的桃儿七、太白洋对等，它的经济价值日趋明朗之日，也就是它的灭亡之日。

    五是资源替代性较差的稀缺药材，更易出现物种灭绝 如云南白药的主要原料重楼、金铁锁等，因可替代性极差，造成近些年资源加速枯竭。其中金铁锁年产量已不足20吨，如不尽快想出解决办法，很可能在10年内整体物种灭绝。

2.其次是造成习用品、伪劣品充斥市场，严重影响中医疗效

　　表1：当前国内充伪严重的野生药材(前15位)

    从表1中我们明显可以看出，当前随着野生资源枯竭加剧，给地方习用品、伪劣品冲击市场造成可趁之机。部分品种如重楼、白芨、淫羊藿的伪劣品流通量已远远超过正品流通量，长此以往，中医的临床疗效如何保障？

如何解决野生中药材资源困境？

    其实就两个字：家种。如果要加个修饰词的话，就是合理的家种。国家也一直在讨论中药材道地性，大家也懂“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笔者也采访了 饮片电商“芸豆健康”供应链总经理罗伟豪先生也对外表示：“芸豆健康”已经与全国战略合作的数十家品牌饮片生产企业一道做好了应对疫情的饮片供应准备，使用的原料都是全国道地药材。”这是例外一个话题，这里就不再继续展开讨论了。

    同时，野生药材家种化也需要避免盲目性，看看这两年的白及、猪苓瀑布式行情就知道盲目种植给种植者带来的伤害。

为了保护生物多样性 野生动物类药材能不用就不用

    相比庞大的野生植物中药材，一些野生动物中药材境况更加危险。很多野生动物中药材都面临这种群灭绝的危险。相比植物，动物恢复起来更为缓慢。就像人类捕杀巨型动物一样，在人类看来，我们捕杀一次可以想用一个月。但对于那些巨型动物而言生长周期可能是几十年，放大到一个更大的时间维度，几百上千年的不间断捕杀，灭绝是必然现象。

    看看国家禁止出售的42种国家重点保护的野生动植物药材品种：

 一级：虎骨、豹骨、羚羊角（羚羊角粉、羚羊角丝）、梅花鹿茸（野生）；

 二级：马鹿茸（野生）、麝香、熊胆、穿山甲（甲珠、甲片）、蟾酥、哈士蟆油、金钱白花蛇、乌梢蛇、蕲蛇、蛤蚧等。

    像泰国老虎园的丑闻大家应该都清楚，像死去穿山甲妈妈怀里抱着小穿山甲的事件大家也清楚，这些动物受的苦都是因为要满足人类的欲望。穿山甲片可以下奶，我的天哪，它的成分可和我们人类指甲成分一样啊。

    我相信中药材是有用的，因为我相信大自然的基因宝库是有用的。我相信中医也是有用的，毕竟她有几千年传承和积淀。但是，有些没用的是不是该淘汰呢？或者至少减少使用？就像虎骨和穿山甲。退一万步说就算穿山甲能下奶，是不是有替代方案？是不是可以人工合成其中有效成分？都21世纪了！

    我们再来看一个相对陌生的野生中药材，蛤蚧！

    很多人第一次听说“蛤蚧”，都跟药材有关。长期以来，蛤蚧被认为能够补肺益肾、纳气定喘、助阳益精，这类描述大量见于《本草纲目》《开宝本草》等古代医书中，譬如《本草衍义》写到“（蛤蚧）有功，治久嗽不愈”。这种说法一直延续到了当代。

    考虑到我国的人口数量和与之对应消费能力，大壁虎野外种群的迅速减少也就不难理解了：“（20世纪）60年代全国平均每年收购量为31.4万对”，至2003年时“年产量已不足万对。”

    然而这还只是有记录的、合法交易的数量。考虑到包括孟加拉、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一系列国家都对大壁虎的国际贸易作出了法律限制，潜在非法交易的数量或许更加惊人：2006年由印尼向中国非法输出的大壁虎约有120万条——这是合法交易量的27倍！

    保护地球从我做起！保护环境从我做起！保护中药材野生资源从我们做起！向古人学习：网开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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