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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有条街叫花子街,花子街很有名,但花子街并非叫花子得名,而是街里多是中药材加工铺坊。花子,是亳州人对白芍的爱称,这里种白芍叫种花子,经营白芍叫买卖花子,想来应该是白芍花开,仙若牡丹,娇艳无比,药都人引以为豪,故称之为花子。
明清时期,花子街是中药材炮制重地,天下凡需加工的中药材,都可在这里炮制加工,各家各派都可以在这里一展身手,尽展绝技。当时,聚集在花子街最有名的有南京派、开封派、亳州派三派高手,这三派药师各有其不传之秘。
天下无处不江湖,药界也如此。无论哪一派,都想独占鳌头,光大本派。三派中一派的掌门师傅在花子街小有名气,便自命不凡、企图打压他派而独占市场。为达此目的,使尽各种小手段,但收效甚微。最后,竟然孤注一掷,下战书约另外两派公开比试炮制功夫,一较高低,输的从此不得再踏进药都亳州半步。
亳州派的掌门炮制师看到战书,感到事体重大,随请来亳州药界大佬商量。有的说:“这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咱的地界上撒野,给他点亏吃,让他碰一鼻子青灰滚回老家去。”有的说:“联合另一派,找他点小麻烦,让他知难而退。”也有的说:“人家下了战书,咱不应战,会被人瞧不起,药都人岂不颜面尽失,还应周密计议。”掌门师傅紧锁眉头,徒弟们不乐意了,七嘴八舌地说:“师傅,都在一条街上,谁怕谁呀,人家成心叫咱扬名立万,咱就露他一手,吓他个屁滚尿流回老家。”
掌门师傅把战书放在桌上,轻轻抚平,沉毅的目光扫过大佬和徒弟们,说了掷地有声的五个字:“为了药都,比!”
消息一出,药界震惊,各地药商纷纷来亳观战。比赛那天,花子街人山人海,如逢庙会一般,“咚咚呛呛咚咚呛”的锣鼓震天响。卖唱的在街边唱着曲儿、耍猴儿的也赶来助兴,几个筋斗翻的大家连连拍手,好不热闹。三派掌门炮制师傅被各自徒弟簇拥着如约到场,他们省去那些握手鞠躬的繁文缛节,犀利的目光横扫对手后直接开赛,互不相让,各展绝技,看客们交头接耳,唏嘘赞叹。
亳州派的徒弟们为师傅扛来一张长凳,长凳上固定一面圆形大刀,大刀上有个油光光的把手。只见他长袍后甩,横跨长凳,左手持药,右手握刀,运臂曲伸如耍杂技,圆形药刀闪电般划过一道道弧线,伴着清脆悦耳的“嚓嚓”声,手中的白芍个儿霎时变成洁白如玉、厚薄均匀的白芍片儿,不一会儿,长凳下的白芍片堆成了一堆小雪山。有好事者随手拿起两片一比,厚薄完全一样,再拿起两片一比,厚薄也完全一样,只惊得目瞪口呆,连竖大拇指道“神了,神了”。
第一轮比试后,进入到薰、蒸、炒、灸以及丸、散、膏、丹的制作。南京、开封两派的师傅默默嘀咕:“不憨不傻谁乐意以密示人啊,泄漏配方自砸饭碗吗?”
就在这时,亳州派掌门师傅不顾徒弟们的反对,竟毫无保留地亮出了全部“炒”功。只见掌门炮制师头冒白烟,全然不顾汗过眼帘,一边挥铲如舞,一边念念有词,徒弟们照词加料加火,随之起舞。加水炒、加醋炒、加蜜炒、加麸炒,各种炒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伴随着咚呛的鼓点,宛如一曲粗犷而又细腻的舞蹈。另外两派的徒弟被震撼了,直勾勾地看着亳州派师傅熟练绝妙的展示,恐怕连师傅偷学技艺的叮嘱也忘了。比赛结果,无论是时间长短,还是炮制颜色、文武火控制,技术远胜另外两派。 比试结束后,一心想独霸市场的炮制师傅深知自己技不如人,不等结果宣布,便想偷偷离去。这时,亳州派的掌门师傅急忙拉住他,满怀诚恳地说:“中药炮制事关人命,技术要求严谨,需要继承创新,只有相互切磋才能提高炮制技术。亳州是药都,没有天南地北的药商不能成其都。亳州人做药材无论是买卖还是炮制,都心存善念,这是华祖遗训,亳州人从不敢忘记。兄北,留下吧,我们一起发展!”话落,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从此以后,天下药商无不折服于亳州派的大智慧大胸怀,亳州派的龙头位置与药都亳州一起声名远播,经亳州派炮制过的药材质量更是倍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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