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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唐宋两代广东茶业的缓慢发展期,至明代,随着北人不断南下开发广东,广东的茶产经营进一步扩大,如果明以前文献中有关广东茶叶的种植、贡茶、品质、饮茶、诗赋等的相关记载还不甚多,那么有明一代关于广东茶叶文献记载则成几倍的增加,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茶饮在广东的普及程度,以及饮茶养生保健作用被百姓的认识和接受程度,从而探寻广东地区传统饮茶文化。
关于饮茶的养生保健功能,明代以前的众多茶书和医书均有记载,至明代李时珍撰《本草纲目》时已是较为系统和完整,对于茶的利弊均有清晰的认识。医书方面还有李中立的《本草原始》、李中梓的《本草通玄》、缪希雍的《神农本草经疏》等。另外,明代茶书数量是历代以来数量最多的,对于茶的养生功用和宜忌等亦有详细的介绍,如许次纾的《茶疏》、朱权的《茶谱》、顾元庆和铁椿年的《茶谱》、高濂的《遵生八笺》、屠龙的《茶笺》、徐渭的《煎茶七类》、罗廪的《茶解》、张源的《茶录》等。综合明代医书和茶书,归纳茶的养生功效主要有祛眠少睡、止渴生津、消食下气、延年益寿、轻身换骨、益思爽神、醒酒解酒、清热消暑、通便、疗饥等。
一、祛眠少睡
明代朱权《茶谱》记载:“茶之为物,可以助诗兴而云山顿色,可以伏睡魔而天地忘形,可以倍清谈而万象惊寒,茶之功大矣!”
朱权不愧是明代著名的道教人士,修养极高,且饮茶在他的日常生活修行中一定必不可少,不然如何能写出如此“自成一家”的见解。饮茶不仅可以祛眠少睡,而且可以助兴和清谈,真的可以让爱茶人忘形于天地间,诗兴创作灵感迸发,言谈敏捷机智且不知疲惫。明代岭南文人对于饮茶“祛眠少睡”的诗赋众多,如明代苏仲的《和煮茗诗韵二首》:交加摇影竹窗虚,试问寒炉煮茗初。古溜避烟惟见鹤,小铛吹浪怪无鱼。通仙有道还堪信,披腹无文愧浅疏。春梦几回呼不醒,凭君催起二更馀。占断风云一掬春,汲泉分火属何人。凤团巧制传来妙,龙焙初开不放陈。曾把睡魔都战倒,顿令诗骨倍精神。瓦瓯逼透梅花月,刚好先生与我亲。此诗是顺德人苏仲写的一首煮茶诗,诗中写到的是来自福建的龙凤团茶,惟有此茶能将春梦唤醒,将睡魔战倒,令诗兴百倍。
苏仲另一首诗《元日寓临湘有感》:东风吹上碧桃花,春思无穷日影斜。老大他乡怜病客,寂寥无酒负诗家。坐看夜半留残烛,度过时光唤煮茶。自愧菲才耽禄久,天涯流落敢咨嗟。诗中写到诗人病卧临湘,夜半坐看不眠,无酒陪伴,恐怠慢了诗兴,乃唤童子煮茶醒神助兴。
还有陈琏的《寄竹林张先生》一诗
:泮水归来罢采芹,幽居林下绝嚣氛。螺盃醉客秋吟月,蜡屐寻僧晓蹋云。开沼养鱼多种藻,藏书辟蠹盛栽芸。何时乘兴寻君去,煮茗谈诗到夜分。诗人写到何时乘兴再一聚谈论诗赋,哪怕是深夜,有茶的陪伴,亦能尽情畅谈不倦。茶的“祛眠少睡”对于寺观教徒的日常修行非常重要。
明代,特别是明末清初广东佛寺禅宗兴盛,而禅宗仪式中,特别重视坐禅及冥思,而茶叶有助于禅宗的坐禅不眠,集中精神,亦有助于禅定。而道士修行,自古就有著名道士葛洪到罗浮山修炼成仙,而明代广东罗浮道教兴盛,道士采药炼丹饮茶养生是日常的修行方式,有助于养生悟道。
邝梦琰的《游海珠寺》写道
:胜日来登憩,珠江一倚篷。地幽偏隐寺,僧老善谈农。野水通诸渎,湖山露数峰。清吟应不寐,星月夜堂空。尘哗何扰扰,一笑喜逢僧。茶话留宾榻,莲经照佛灯。宝山居胜地,星水透层冰。有分诗缘里,何劳白眼僧。此诗是顺德人邝梦琰游海珠寺所做,诗中写到诗人与海珠寺的老僧谈农事,在寺中的宾舍留宿饮茶,夜谈不寐。
还有明代赵康鼎的《玄真观藏真庵》:石路黏云紫翠深,数番茅夹一张琴。丹成九转两三粒,妙在半生方寸心。入碗茶香妨午困,过山云影礙簷阴。不知真诀今何在,鹤怨猿惊绕树林。诗中写到玄真观的道士在弹琴炼丹,饮茶退睡魔的修行生活。
二、止渴生津
明代徐渭的《煎茶七类》记载到:“尝茶:先洗涤,既乃徐啜,甘津潮舌,孤清自萦。”
记载中说到尝茶时,先洗涤,徐徐饮啜之,然后甘津充盈口腔舌根,让饮茶者领略茶之真味。“止渴生津”
功能是茶的一个基本功效,而在明代广东的许多诗赋中,对此功效有充分的体现,如卢龙云的《赠施茶僧真山二首》写道
:清风习习语兰奢,解渴功曾及万家。香积施馀无一事,夜看萝月昼松霞。文武声华並起予,翩翩丽藻照茅居。不缘净土能持法,那得丛林见异书。诗中写到佛寺施茶僧所施之茶具有“解渴功曾及万家”的作用,可见明代广东的文人士大夫对茶的解渴功效有着清晰地认识。
王缜的《史知山光禄惠新茶并长歌倚韵答之》写道
:建溪雷信催雪雨,雀舌初生毛半竖。旋吹赐火试新茶,谏汉元是赏音人。分来粟粒奇芳其,独许诗肠知此味。自从陆氏著新经,初觉松涛忽泉沸。黄金价重起西巴,紫筍香浮播押衙。玉乳碾尘消酒渴,月团飞凤破淫哇。该诗是王缜为答谢史知山惠月团新茶所作,诗中写到茶还可以解饮酒之后所致的口舌干燥之渴,补充饮酒后所缺乏的维生素,既解口渴,还可以解体渴。
关于茶解酒渴的作品还有区越的《寿李前川诞日》:六十三年岁又加,颜如丹渥鬓霜华。一时宾客惟诸老,前代风流尚几家。不怕歌狂惊鹤鹿,偏优酒渴预茶瓜。长庚举手如堪摘,以寿先生敢谓奢。从诗句中可知,明代文人十分清楚应付酒后口渴的最优办法就是预备茶瓜。可见,饮茶可解口渴和酒渴的功效已经深入人心,构成了明代饮茶养生文化的一部分。
三、消食解腻
明代缪希雍《神农本草经疏》写道:“(茶)下气消食者,苦能下泄,故气下火降而兼涤除肠胃,则食自消矣。”
茶的“消食解腻”作用是茶的一个基本功效,能帮助消食下气,解膳酪肥腻,因此茶在游牧地区被视为生命之源。当茶饮在岭南普及的同时,饮茶消食解腻的功效亦受到百姓的欢迎,形成广东地区喜欢喝早茶的习惯直到现在,广东地区的百姓尤爱在消食解腻方面具有显著功效的乌龙茶和普洱茶。
明代,广东著名诗人江源在诗赋中对茶的消食作用多有描述,如番禺人江源的一首诗《夏夜燕集联句》:今夕是何夕,吾侪此合欢。剧谈偿契阔,促席共盘桓。南北睽违久,东西会合难。桂椒供夜酌,肴核助春盘。玉糁思坡老,羊羹忆太官。滑酥餐马乳,香雾饮龙团。入筋蔬凝绿,堆盘荔剥丹。
……
该诗作于成化二十年夏,诗人接到通知被擢为江西佥宪,明年六月初吉将赴任,友人刘用之、麦廷秀和蒋时雍等为江源庆贺,邀请江源到蔡梅隐家饮酒留宿夜谈时,酒过几巡后,于是提议以《夏夜燕集》为题联句作诗,诗中写到明年的别离将再难回合,不如珍惜现在的欢聚时刻,大家畅饮享用一番,席上有玉糁、羊羹、马乳,餐后还有龙团茶以助消化,还有荔枝等蔬果。
江源的另一首诗《海珠燕别联句》,诗中写:南粤珠江寺,吾侪此饯行。 ……
十载此佳会,三生是旧盟。宾筵张盛馔,僧供煮香茗。灿烂花莲席,芬芳酒满觥。击鲜聊作脍,剥芋旋为羹。水调歌童子,回风舞从伶。山蔬供稚筍,海错炙鲜蛏。鹿脯厨人炮,龙团老衲烹。该诗作于成化二十一年六月二十一日,番禺人江源即将出发江西走马上任,友人刘用之、蔡梅隐、麦廷秀、曹德润和内弟蒋时雍一起浅饮于海珠禅室,为江源送行。饮酒饱餐之后,诗人提议以“珠江饯别”为题作诗,诗中写到众人在筵席之后,僧人供香茗,还有在吃完海鲜和鹿脯之后,僧人提供上好的龙团茶。以上两首诗可知,饭后一杯茶,对于帮助消化下气、解肉类油腻具有极好的作用,并已成为生活习惯。
此后,江源出任四川兵备副使,镇守松潘期间写有《松州即事四十韵》:松潘何崎岖,藩屏我全蜀。城郭半据山,山椒戍兵屋。王垒入望遥,金蓬插天绿。时候绝氛祲,天氣颇清淑。风洞迤逦来,雪欄似堆玉。偏桥起冰崖,险径傍山麓。
……
氊被长额额,桶裙不掩足。碉房散以居,羊髈炙而卜。御寒布捻毛,交易契刻木。乳酪供茶汤,馓巴代饘粥。闻此惕我心,见此眩我目。诗中描写了松潘地区的位置险要,以及当地的百姓的服装、贸易、饮食等情况。松潘地区由于地处游牧地带,饮食以乳酪、肉食为主,茶汤是最好的补充维生素和帮助消化的饮料,因此当地百姓饭后必须大量饮茶,而诗人来自岭南,尽管有饭后一杯茶的习惯,但很不适应当地“乳酪供茶汤,馓巴代饘粥”
的饮食习惯和味道,因此很难接受,感觉到眩目。
四、延年益寿
明代罗廪《茶解》一书中写到:“茶通神仙,久服能令 举,然蕴有妙理,非深知笃好,不能得其当。”饮茶的“延年益寿”功效在明代岭南有着普遍的认识。
区越的《李别驾诞日召饮》写道
:老凭何物遣衰迟,美酒香茶最所思。正拟访君乘小艇,忽来邀我有新诗。当轩洒笔无凡鸟,冒雪寻花有好枝。西洛风流真有此,不妨传与别人知。诗人写到自己年纪大了,用什么可以延缓衰老呢?诗人认为最好是美酒和香茶,作者认为虽然美酒可以助兴,但酒精的副作用还是难以避免,而饮茶不仅助兴,而且使人心情舒畅,怡情悦性,因此茶应是诗人的最好选择。
张萱的《伏日区用孺太史招饮慈仁寺蟠松下同赋》写道
:赤日行高天,炎威一何赫。嗟彼执热人,争言手可炙。良朋有嘉招,坐我松下石。解带当微风,高枝掛巾帻。芳醴洽四坐,如灌甘露液。珍瓷啜新茗,泠然生两腋。瓜菓次第陈,僧供饭香帻。高言唱妙理,尔汝杂谐剧。此乐未曾有,一日当十日。诗中写到夏日三伏天气,炎热非常,友朋相聚在慈仁寺共同切磋妙理,用甘泉瀹新茗,赏玩珍贵的瓷器,饮后觉身体轻飘起来,好似两腋生清风,此真是人间一乐事。
还有刘士奇写的《谢程太史松溪汇樵茶》:辛夷簾下忆卢仝,封寄情深谏义通。乍阅百团浑似月,不须七椀便乘风。云铛屡挹闻香冽,松籁旋听觉虑空。向道蒙山武夷胜,岂知樵涧摘春丛。此诗为顺德人刘士奇为感谢程太史送南海西樵山茶而作,从诗中还了解到西樵茶当时还保留了宋代团饼茶的制法,且西樵茶与当时的福建武夷茶、四川蒙顶茶是可以相媲美的,西樵茶不愧是茶中上品,不用喝七碗,就已经飘飘欲仙了。
五、益思爽神
明代文震亨《长物志》写到:“香茗之用,清心悦神,畅怀舒啸,助情热意,佐欢解渴。”李中立在《本草原始》中写到:“茶味甘苦,微寒无毒……令人少睡而有力悦志。”李中梓在《本草通玄》记载:“茗得天地清阳之气,故善理头风,肃清上膈,使中气宽舒,神情爽快。”上述三则记载中的“悦神”“悦志”和“神情爽快”
均是描述茶的益思爽神功效。明代岭南文人士大夫的诗赋中对于饮茶安神、清心神的功效多有描述,可见茶的益思爽神功效为文人所欣赏赞颂。
黄衷的一首诗《自幄山过两洞》:欵欵平舆览物华,溪桥婉转到山家。自携茗钵孤僧逸,并掠风丝小燕斜。引目遥峰嫌刺竹,抛肩倦仆藉残花。鹧鸪晚傍归霞宿,不信朱明古洞赊。明代南海人黄衷只身前游罗浮山朱明古洞,一路上随身携带茶具,临甘泉饮水,遇山茗烹茶,自是飘逸洒脱,令人心神愉悦。
明代丘濬的一首诗《书房四幅为新河许生作》写道
:镇日掩书窗,心闲万境忘。汲泉烹苦茗,添火试沉香。琴韵清宵远,诗声白昼长。青编长在手,倦倚竹方床。诗中写到诗人闲时无事,于是弹琴作诗,汲泉烹茗,点燃沉香,氤氲缭绕,顿时神清气爽,倦了倚靠竹床,一幅神情自得、安逸恬静的画面展现在我们面前。
还有霍与瑕的《幽独》一诗:扫叶烹茶数米炊,几番啼鸟上花枝。晴檐对日心如水,不读兵书不看棋。诗中描绘了诗人闲时烹茶闻鸟声,不看兵书心如止水的闲适神情。另外,苏仲的《春日访山家三首》一诗写到:脚根随拄杖,古洞杳青烟。草屋依岩绿,苔階积雨鲜。茶烹山顶叶,井汲涧边泉。欲问逍遥事,相看□不言。诗中描写诗人春日上山游览,临泉汲水烹茶,安静不言,享受自由自在的逍遥事。
六、醒酒解酒
文震亨《长物志》写道:“香茗之用,……醉筵醒客,佐欢解渴。”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写道:茶可“解酒食毒”,可见饮茶醒酒的功效亦被明代文人士大夫、医家所认识和重视。
在岭南,酒后饮茶解酒毒、醒酒和以茶代酒的内容见于众多诗赋中,如林光的《清明五云阻风过萧氏庄》一诗
:断阻狂风走逆沙,五云郊外步桑麻。惊心惶恐滩头水,着眼清明节裹花。诗就带云眠野草,酒醒和叶嚼生茶。行行不觉边缠市,失记村庄历几家。诗人写到清明时节过萧氏庄,结果遇到狂风,走走停停,路上饮酒后生嚼茶叶醒酒。
林光的另一首诗《失题》写道:满耳江声震巨鼉,朔风吹雨已无多。平生拂袖思浮海,今日临流叹逝波。霜雪未应侵短鬓,乾坤聊此发长歌。纷纭万事伊谁说,且更烧茶醒醉魔。诗人写到世事纷扰,凭谁能说得清楚,不如畅饮一番忘却所有烦恼,而饮茶不仅能醒醉魔,且能让自己更加镇静从容。
还有李质的《和刘三吾所寄:水馆曾留奉使槎,至今粉壁燦天葩。题诗旋擘芭蕉叶,中酒常呼茉莉茶。夜月半窗怀旧雨,春风一榻属谁家。人生百岁青槐梦,莫问流年空自嗟。诗中写到要想中和酒毒,多饮茉莉花茶是很有效的。
王渐逵的《春日田园漫兴》一首诗:圈牛眠犬自村家,淑气晴烟改岁华。人日已过还谷日,梅花开尽见桃花。抛书扫榻惟耽枕,戒酒逢人祗啜茶。津口不遥渔子熟,旋将舂米博鱼虾。诗中写的是诗人已戒酒,客来时以茶代酒。
七、清热消暑
李中立《本草原始》记载:茶“味苦甘,微寒无毒……破热气,除瘴气,去痰热……治伤暑。”
在岭南,嘉靖《香山县志·教化志·四礼》有“暑渴者,施以茶汤”的记载。王渐逵的《避暑山中十咏》之《煎茶》对茶的解热消暑有详细的描述,如:爱尔紫团茗,来烹玉井泉。茗分樵岭远,泉出越山鲜。一歃消烦渴,千方亦浪传。茶经看独卧,品制得新诠。诗人写的是南海县的西樵山茶,当时天气炎热,诗人避暑西樵山中,而西樵山有紫团茗,用玉井泉烹煮,真是“一歃消烦渴”,暑热顿时消散。
还有明代欧大任的《伏日同惟敬鹫峰寺避暑》一诗写道:逢君校雠暇,同向寺中来。丹鹫何年至,青莲此地开。经声闻竹屿,棋局净池台。茗粥深逃暑,萧萧散步回。诗中写到诗人在鹫峰寺避暑时,听着念经的声音,下着棋,吃着茗粥解暑。尽管诗中没有说明茗粥的制作方法和用料,或许是用茶汤煮粥,或许用茶末与粥共煮,但是说明茶确实具有解暑的功效。
还有王渐逵的《约东台见江》一诗:岳伯黄门吾所慕,萝山乡土得相同。才名磊落今苏辙,文艺精深旧雪松。(东台能诗画,又能作大书,又为赵氏子孙)画解华簪依鹄鹭,欲将颓运入鸿濛。不嫌幽僻重相过,扫石烹茶荐晚风。从诗中的注解可以知道,伏暑时节,烹茶可以祛除暑热。
八、疗饥益气
李中立的《本草原始》记载:饮茶“令人少睡有力悦志”。其中说的“有力”即指的是茶的疗饥、益气力功效。
在岭南,茶的疗饥功效亦被充分认识到,诗赋中多有体现,如曾受益的《初秋游西园庵》一诗写道:不谓人烟境,莲花湧陆离。香风传径竹,落景碍修枝。酒肆从他市,僧茶屡有施。回心观净理,坐久不知疲。诗中写到诗人游览增城的西园庵,由于僧人屡供茶,诗人回观中“坐久不知疲”,可见饮茶有气力强盛的功效。
还有明代黎贞的《慧力寺》一诗写道:寺住最幽处,半闲云外家。绿摇风动竹,红落雨飘花。倦客频登阁,山僧屡献茶。相逢如旧识,历历问南华。诗中写到在登山游慧力寺时,遇到原来在韶州南华寺修行的僧人,大家一起聊天回忆往事,僧人不断献茶,诗人刚才登山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陈献章诗《赠陆医士左明府遣来》写道:山雨睡初醒,门前报陆生。手持王氏药,重是长官情。分付一杯茗,刚劳几日程。小诗何足谢,聊以著佳名。诗人生病卧床,忽然有人来敲门,原来是左明府派陆医生送来的药,诗人十分感激,赶紧烹茶为送药人解疲,并作有此诗。
从岭南诗赋文献记载来看,饮茶尚有其他功效值得进一步研究。从明代广东诗赋作品对茶的养生保健作用的记载来看,自从茶饮在广东普及以来,茶的显而易见的功效均能被广东百姓所认识并融入百姓生活中,而从收集的诗赋来看,以上所谈到的茶的诸多功效,均有大量的记载,说明茶的养生保健作用的确是被中国百姓所认同,其魅力正如明代孙大绶所说的“茶茗之利,其功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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