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呦呦及其团队经过多年攻坚,在“抗疟机理研究”“抗药性成因”“调整治疗手段”等方面取得新进展,于近期提出应对“青蒿素抗药性”难题的切实可行治疗方案。
6月16日晚间,“屠呦呦团队明日发布重大科研进展”的重磅预告在业内传开。
6月17日早间,科研成果正式公布:针对近年来青蒿素在全球部分地区出现的“抗药性”难题,屠呦呦及其团队经过多年攻坚,在“抗疟机理研究”“抗药性成因”“调整治疗手段”等方面取得新的研究进展,于近期提出应对“青蒿素抗药性”难题的切实可行治疗方案。
中国医药工业信息中心药物综合数据库PDB显示,近年来,国内重点城市医院抗疟药市场稳步增长,其中99%以上的市场由羟氯喹主导。
屠呦呦将中医中药带出了中国走向了世界,但当下网络关于中医中药的争论甚嚣。其实,自从西方医学东渐,到民国期间,类似的声音便已不绝于耳:那时的学者各执一词,汪大燮提出废除中医中药,余岩主张废医存药,恽铁樵倡导中西医汇通,丁福保建议中医科学化......
一切争议的源头,自然是现代科学眼光看来,中医药传承数千年的种种不足,譬如过度依赖陈旧理论,诊断方法缺乏一致性,病案记录重个性、无对照。必须承认,囿于研究方法、观察范围,当时的医药工作者确实难以全面、客观地评估某种药物的有效性、安全性。
仅以疟疾为例,屠呦呦工作组就收集了有案可考的治疟方剂574个,治疟中药108种,最后验证有效的才区区几种。
屠呦呦发现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抗疟作用之初,觉察到粗提物效价不稳定。研究组并未简单停止试验,而是积极深入调查,最终证实不同采收季节造成了影响。事实上,如何确保中药品质、效果一致,至今仍是中医药工作者难以回避的问题。
正因此,屠呦呦先生的经验显得尤为珍贵。筛选记载卷帙浩繁的中药,寻找潜在的有效单药,然后尝试确认有效组分,最后根据现成的模板调整化学结构,创造新的化学药物——这样的流程,大大短于传统化学药的研发时间,有利于中国制药工业另辟蹊径,奋起直追。
另外,值得指出的是中国还有一个从中药获得的重要科学发现——砒霜。20世纪70年代初期,黑龙江省有位乡村医生用砒霜、蟾酥和汞作为复方治疗各种患者,包括癌症患者,似乎取得了一定效果。随后,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药剂科的韩太云药剂师做了一个制剂,叫“癌灵1号”,含砒霜、蟾酥和汞,居然把有些癌症患者给治好了。
砒霜有毒,如何用它来治病是一个很难的问题。过去,西方和中国都有人用过,可这些人不是真正的“发现者”,因为他们没有确定砒霜到底可以用于治什么病,一不小心还可能毒死人,而且“以毒攻毒”这个解释也是远远不够的。
1973-1979年,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的张亭栋在前人的基础上做了一系列工作,确定三氧化二砷能够治疗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20世纪90年代以后,这种治疗方法在全国推广,后来又在世界上推广,挽救了很多白血病患者的生命。
今天,中药的研究,只有科学的道路、还是有不同于科学的道路这是一个问题。与此相关,今天对于中药的标准,只能是科学的标准、还是有不同于科学的标准也成为了一个问题。审视科学,回顾历史,可以看到:中药的研究只能是科学的研究,中药的标准也必须是科学的标准。而屠呦呦、张亭栋等均是将中医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才让世界逐步认识中医药、了解中医药、接受中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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